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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章 (五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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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冰是天生的劍客。

若是一個普通的沒殺過人的女孩子,只怕不會喝了一碗安神湯睡一覺之後就如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練劍,說笑。唯一改變的也許就是錦鯉在那之後,睡夢裏時不時一個人靜坐到天明了吧。睡不好覺的錦鯉很快就消瘦了下去,一切的一切西門吹雪看在眼裏。

萬梅山莊的練武場上,一白一紅兩道身影相互糾纏,寒光乍現,錦鯉脖子上就橫著一柄木劍。果然不愧是劍神啊,真是做到了萬物為劍的程度。就算自己手上的利刃在如何厲害,依舊傷不了西門吹雪一絲一毫。

錦鯉不知道,在半年之內她能做到這種程度,西門吹雪已經很滿意了。可是,若一直這樣下去,她的身體完全負荷不了練劍的強度。薛冰,已經不適合呆在萬梅山莊了。

練完劍沒聽到西門大神吩咐的錦鯉很自覺離開了,在她的身影快消失不見之時,西門吹雪才開口道:“明天,你就回去吧。”錦鯉一臉不相信的轉身哀嚎:“美人你不要我了???”那聲音簡直就是魔音入耳。一邊剪花草的徐伯手一抖,剪壞了一朵牡丹,徐伯可惜道:“哎喲,我的牡丹,作孽哦。”我老人家耳朵不好使了?剛才是冰冰說話吧?‘美人你不要我了’?是莊主讓冰冰離開了麽?開心果要走了?!

徐伯笑的一臉菊花皺子出現在錦鯉面前:“冰冰啊,你要走了?”錦鯉知道西門吹雪的話是言出必行的,懶得去做那些沒用的事情,收拾著自己的行李,無奈的說:“徐伯。你看我這大包小包的就知道我要走了。o(︶︿︶)o唉,我也不知道西門莊主怎麽了,忽然讓我回家了。嗚嗚嗚~~徐伯,我會想你的。”錦鯉看著這可愛的小老頭兒,充滿了不舍。徐伯也喜歡古靈精怪的薛冰,擦拭著眼眶裏不存在的眼淚:“冰冰,徐伯也舍不得你啊,你走了誰能夠做出那麽好吃的甜食啊?誰還能都我老人家開心啊……”

錦鯉滿臉黑線的看著徐伯:“徐伯,你是舍不得我的人,還是我做的好吃的呀?”徐伯想都不想就說:“當然是好吃的……”忽覺薛冰臉色不對,“當然,最重要的還是冰冰你啊。要不,我去和莊主說說?”

錦鯉懶得和徐伯計較:“好啦,徐伯,西門莊主的為人你比我更清楚,說出來的話哪有反悔的時候?我已經把那些小甜食的做法交給廚娘了,您想吃呀,就讓廚娘做吧。”徐伯一聽,心裏更舍不得這個好姑娘了,暗自怪起自家莊主為什麽好好的趕人家姑娘離開。好姑娘,就應該多相處相處,娶回家是最好的了。徐伯冷眼看著自家莊主對薛冰姑娘的各種不同,覺得兩人還是有戲的。薛姑娘年紀也不大,想來時間還是很多的,不急一時。

背著自己的包袱,站在萬梅山莊的門口,毫不意外的沒見到那襲白衣。雖然有些小失落,錦鯉揮手告別徐伯,乘著西門山莊的馬車,顛顛兒的回家了。

錦鯉回家,最高興的是薛老夫人。自家孫女兒這一出去就是半年,想她老人家在家裏擔心孫女的安危。現在好啦,這人啊終於回來了,她啊,也就放心了。

可是,這是自家那個如桃花嬌艷的孫女麽,怎麽瘦成這樣,臉色也不好?!薛老夫人拉過錦鯉的手仔細打量,心疼了:“冰冰,怎麽臉色這般差,難道萬梅山莊還克扣你飯菜不成?”

奶奶心疼的樣子讓錦鯉心裏暖暖的:“怎麽會,就是有點認床一直沒睡好。奶奶您別擔心,冰冰身體好著呢!”

薛老夫人哪裏肯信,只以為薛冰是在為西門吹雪開脫而已。老人家好像看到了薛冰在萬梅山莊‘淒慘’的生活,心裏對於西門吹雪的印象那是一差再差,甚至把他加在了神針山莊拒絕來往的黑名單上!

時間安撫了錦鯉內心的害怕,睡眠漸漸正常了,臉色自然紅潤起來。此番景象,越發堅定了薛老夫人對於薛冰在萬梅山莊受苦的看法。在未來的某日,狠狠出了口氣。出來混的,終究是要還的。西門吹雪,望自保重!

回家的錦鯉對於劍術依舊勤耕不輟,西門吹雪練劍是誠於心,劍術的高明那當然是水到渠成。但是錦鯉是有目的的練劍,她一直註重的是劍之快,即使不純粹,但她有一顆恒心,終有一天她相信自己能劃破虛空,回到家裏!

抱著這個信念,錦鯉等到了陸小鳳再次來到神針山莊的時候,錦鯉依舊在勤苦練劍。此時正值桃花開,亂紅紛飛中,錦鯉紅衣飛揚,一劍綻開亂紅縱,人面桃花相映紅。十九歲的薛冰美得張揚,美得驚心動魄。即使見慣美人的陸小鳳也不得不讚嘆:當年的那個青澀女孩兒真的長大了,精致的五官完全張開,如初晨的玫瑰,嬌艷欲滴。

錦鯉收起長劍,看向陸小鳳:“哎呀真是稀客呀,四條眉毛的陸小鳳居然又來我神針山莊了。”陸小鳳收回目光:“冰冰說這話就見怪了,我們不是朋友嗎?”錦鯉懶得看陸小鳳,徑直給自己倒杯水:“說吧,這次來又是因為什麽事情?”

陸小鳳很自覺的拿起茶壺為錦鯉添水:“冰冰,這次來是想請教你關於紅鞋子的事情……”

“問關於紅鞋子的事情找我幹嘛,我可什麽都不知道。你不是有問題最喜歡去問大智大通麽?你去問大智大通不是更方便,為什麽還要來找我?”

陸小鳳苦笑,他那是找不到大智大通好不好?孫老爺喜歡歐陽情,可是前些日子自己剛惹人家生了個小悶氣,所以孫老爺為了歐陽情,就是不願意告訴自己大智大通的所在地。沒有辦法之下,才找歐陽情最喜愛的小妹妹錦鯉姑娘了。

錦鯉悶笑,自己當然知道這個梗了,不過看見陸小鳳吃癟也是蠻有趣的一件事情。

“好了,你想問什麽就直說吧。”逗夠了陸小鳳,錦鯉也願意大方的幫陸小鳳這個忙了。

“咳,有個案子,與紅鞋子有點關系,希望冰冰說一下紅鞋子的經濟狀況就好。”

你妹的就好,人家經濟狀況會告訴自己麽,這是傻了麽?錦鯉滿眼都是‘你傻了吧’,陸小鳳習慣性摸上自己的兩撇小胡子:“冰冰永遠是那麽細心的人,相信與歐陽情的交往,也能看出許多。所以,今天還希望薛姑娘解惑。”

得了,人家話說這個份上了,再拒絕就是矯情了。“好吧,我說的只是自己見到的,如果與事實相差太大,可不能怪我。”

“當然當然。”陸小鳳現在是極好說話的。再說了,雖說有那麽一句話‘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實的’,但是如果日常生活都要偽裝的話,那麽這人或者也太累了。所以說,錦鯉看見的事情,也該大部分是真的。至於剩下來的……就要看陸小鳳的判斷力了。

“紅鞋子主要經營女人的衣服首飾,胭脂水粉什麽的。組織裏都是女人……我只認識公孫大娘和歐陽姐姐。大娘不算是好人……”說道公孫大娘,錦鯉的表情扭曲了一下,成熟禦姐簡直太恐怖了有木有!當初見了大娘一面,就被大娘渾身上下挑刺,臉不夠漂亮,身材不夠高,胸不夠大,腿不夠細長有力……魂淡,說著說著,還摸了幾下,十足的女色狼的樣子。

錦鯉說的雖然不全面,但是憑著陸小鳳強大的腦力,還是能夠挑出自己需要的信息的。既然自己要知道的也差不多了,陸小鳳當然不想再多呆,拱手準備告辭。

“陸小鳳,你打算就這麽走了?恰巧,我也有事求陸大俠呢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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